在预旺中学的二年4

高二时,分成了两个专业班,一个是“红医班”,一个是“机电班”。我在“红医班”,班主任是蔡中胜老师。蔡老师的两个小孩特别乖,那时候去蔡老师家,都要和两个小孩玩一会。因为学医药,所以多学了一些有机化学,刘生源老师讲,当时,学的并不认真,内容都忘光了,不过,还记得“羧基”,“羟基”几个名词。医院的医生和在医院支援的几位军医分别讲理论课,然后在医院实习。在医院印象特别深的有几位病人,一个小孩,好像是叫马木萨,腿被链轨拖拉机压成粉碎性骨折,做了手术。出院时打着石膏,大概几个月后,在预旺的市场上遇见,小朋友已经能正常走路了,还认得我们。有一位肝脏有病(肝硬化)的病人,住院的时间特别长,因为天天打针,肌肉成了硬块,打针特别难。医院后,病情并未好转,出院后不久,就去世了。还有过一位严重的心脏病人,一位女孩,好像是十四岁,入院时心脏有明显颤音,主诉气喘不上来,是其父亲送来的,说是在家里干活挣了。当时是钱心兰医生在门诊看的这位病人,立刻就让住院了,是我和另外一位同学带病人到后面的住院部。当时我恰好跟着钱医生实习。钱医生让我反复听了好几遍病人的心跳,让注意震颤音。钱医生每次带的都特别认真,遇到稍微典型的病人,都让我们反复听,反复摸,学习诊断知识。小女孩住院后,铁维州医生又做了检查,开了洋地黄等几味药吊上后,把小孩的父亲叫到值班室,告知病人的情况很不好,随时可能出危险,要有思想准备等等。小孩的父亲呆呆地听着,一言未发。过了几天,轮到我去病房值班时,这位病人已经出院了,医院治疗,也很有可能是放弃治疗了。

在医院实习时,利用在药房实习的方便,也在药房拿过金银花,菊花泡水喝。由于在病房值班,和几位护士都很熟,当时好像是四位护士,一位男的,三位女的。其中的两位女护士,一位成为了陈连刚同学的妻子,一位成为了我的表嫂。

“红医班”期间,在汪家塬大队实习了大概一周,一起去的大概是三位同学。实习时,给汪家塬中学的同学讲了一次课,是关于当地的中草药的知识,好像介绍了甘草,秦艽,蒲公英,地骨皮,苍耳等。实习期间,恰遇一喝老鼠药自杀的青年,观摩了汪家塬大队的赤脚医生的救护过程。病人送来后,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很糟,说是喝了药已经有二、三个小时了,头耷拉着。老赤脚医生听了听呼吸和心跳,又敲打了几下看了看反应,判断没有大问题,可能是药的毒性不大。那位赤脚医生搞了点催吐的东西让小伙子喝了,小伙子吐了一通,第二天就好了。这个小伙子好像是偷了生产队的什么东西被抓住了,被队干部训了一通,想不开,就喝药了。

实习期间,恰好遇到接种某个疫苗,我们几个人从塬上到石家庄,一路打了几天疫苗。石家庄是最后一站,在这里打了一天疫苗,收拾好之后,准备第二天就回学校。第二天早晨刚爬起来,就有从田家塘嫁到石家庄的陈连琴急匆匆地赶来,送了几个干粮子,她大概是晚上才得知我去石家庄打疫苗,且第二天早上就要返回学校,连夜做的。在那个时候,白面干粮子是非常宝贵的奢侈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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